Sunday, October 6, 2019

um、凜鬼與貓與貯古齡糖

山越凜鬼從閣樓一躍而下。

這是隱藏在小巷弄間的洋式建築,外頭掛著小小的「多々良製作所」招牌。經過二樓的洋窗旁時,妖貓火車對凜鬼眨了眨眼睛。凜鬼輕巧落地,巨大的雙腳一瞬間收縮變形,同時也吸收了著地的衝擊。黑色的雙腿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金光,變形成馬靴的形狀。她踏著輕巧的步伐,走向即將開始繁忙的街道。

或許你曾經聽說,在帝都複雜的巷弄裡有一家很難找到的製作所,製作所的主人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,養了一隻又胖又難看的三毛貓。這貓名喚火車,是一隻活了千年的大妖怪,但命運作弄,被店主多々良息吹封印了妖力,連回復原形的能力都消失了,現在成為多々良製作所的店貓,唯一的樂趣只剩下用靜電攻擊想摸牠的顧客。這隻貓有一天聽說西洋蠻子的點心「貯古齢」用糖和牛血做成,怎麼樣都想吃吃看,但是在息吹的工坊裡每餐都是變個花樣吃茄子,而息吹的好友,一向溺愛火車的千金大小姐節子則是死活不肯買給牠。所以牠只好找上了凜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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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還是從稍早說起。山越凜鬼是山魈,和火車同樣都是吃人的妖怪,但妖貓火車喜歡的是屍體,那可是越陳越香;凜鬼喜歡的是生吞活剝,肉還是新鮮的好吃。無論如何,牠們都是受到人類忌避的妖怪,也是長年以來的酒肉朋友。後來,凜鬼漸漸地不再吃人,火車也躲進了聖瑪麗亞學園後山的亂葬崗,兩隻妖怪慢慢地斷了連絡。再後來,火車被九州來的鄉巴佬妖怪(息吹)打敗,被人類小女孩(節子)抓起來打扮,最後竟然幫助自己最痛恨的十紋解決帝都的災難,這隻千年三毛貓怎麼也沒想到居然習慣了店貓的日常。而凜鬼在這百年之間,為了喝上一口白蘭地,也千辛萬苦地學會了金錢的概念。牠跟凜鬼再次相會是在下著大雨的深夜,凜鬼雙腿從膝蓋上方截斷,丟掉了人類的偽裝,滿身是血倒在息吹工坊的門前,散發出來的強烈妖氣蓋過天上的雷聲,讓息吹顧不得換掉睡衣,和火車一起打開工坊的大門。連大雨都蓋不住的撲鼻血腥味刺激著一人一貓的神經,要不是凜鬼抱在懷中的異質器械,以及一眼認出凜鬼身分的老朋友火車,剛殺死數十人的凜鬼的命運,想必將是魂斷於某個厄除的刀下。

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。息吹幫凜鬼的斷腳接上了咒力義肢,凜鬼則再次大開殺戒,帶著一點開心,和一點嫌麻煩的表情解決掉打擾她的蒼蠅......嗯,妖怪士兵。為了就近檢修咒力義肢,息吹讓她住進了工坊的閣樓,而從此也不時得處理凜鬼吃剩的殘骸(大多數都進了火車的胃袋。)不過這家店接的多半也都不是什麼檯面上的case,現在也只是多了點血腥味......息吹搖了搖頭,又埋頭進入複雜而美妙的工程世界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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凜鬼來到月風堂米津總店,輕易地買到了貯古齢糖。比想像中還貴,小小一盒就要10錢。她扳下一顆深褐色的糖磚拋進口中,皺了皺眉頭。一點兒血味也沒有。用牛血當材料卻吃不出血味實在莫名其妙。就在不久前,她隨手解決掉一個能夠自由控制血液的妖怪士兵。那士兵雙手手腕安裝了咒力義肢,從大動脈抽取血液,不但能射出硬質化的血彈,生成削鐵如泥的血刃,傷口也能夠馬上凝血,免疫各種傷害。操血士兵一面使出自己的招式,一面說明招式的特色,就在說到「就算失血過多也因為擁有全血抗原而能夠接受任何血型的輸血」時,凜鬼一記Meia Lua de Compasso,用腳爪扯掉了這顆嘴巴比招式還快的頭。這妖怪士兵嚐起來也是一點血味也沒有,比貯古齢糖還難吃,所以全都丟給火車了。火車興高采烈的把屍體埋進土裡,每天流著口水期待著熟成的滋味,也許貯古齡糖牠會喜歡也說不定。

吃了貯古齡糖之後,火車差點死掉的經過應該就不必多說了吧。節子恰好知道怎麼處理可可鹼對貓造成的中毒症狀,火車也著實吃了好一頓苦頭,長達千年的貓生從此又增加了一筆心靈創傷。「貯古齡糖的原料是可可豆和牛奶,加了牛血是謠言。」節子推了推當上記者之後才戴上的眼鏡,用職業婦女幹練的表情和語氣對虛弱的火車說教,「新聞也有寫,這是常識,不知道就吃虧了。」息吹在一旁欲言又止,要求貓讀報紙似乎有點溢脫常識的範疇呀。凜鬼讓息吹重新裝上咒力義肢,早上那一跳好像還是超過了義肢設計的極限。就像貯古齡糖對於妖貓火車,這雙新腳是她千年來的生活中最新最大的刺激。創造力是她不再把人類當主食的原因,這能力不僅讓千年妖貓差點一命嗚呼,也讓她失去奔馳千年的雙腿,實在太過有趣,讓她捨不得再吃掉任何有可能帶給她新體驗的人類。她站起來扭了扭手腕,一記Macaco猴翻上了樓。現在的每天比起過去的每年都來的有趣許多,明天和明天的明天,她還要在這變幻莫測又色彩繽紛的帝都裡,全力且貪婪地享受人類創造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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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p: Capoeira Do Brasil
Letra de la Cancion:
Capoeira Do Brasil - Sergio Mendes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MxQXtNXcGY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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