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January 29, 2025

2025 Happy New Year

 

行刑人沒有名字。

當行刑人成為行刑人那天,行刑人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。他們以神之名在地上代行神的職務,收回罪人的生命,切斷罪惡的業報。罪人常以正義之名偽裝自己,迷惑社會,但行刑人從不猶豫,在律法之前,罪惡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,當他們出現時,社會的價值觀常常因為行刑執行而發生崩塌與改變,所以行刑人受到人們的厭惡。所以行刑人是孤獨的。但與此相對的,行刑人能夠和自己的武器對話,行刑武器是行刑人最親密的朋友,是行刑人靈魂的伴侶,行刑武器會引導行刑人前行的方向,是神賜予行刑人的,理所當然的半身。

在武器的引導下,每個行刑人都會舉行屬於自己的儀式。而拉瑪朱的儀式,總在一年最後的夜晚展開。她先堆起柴薪,將蛇腹劍巴巴羅薩繞著柴薪圍成一圈,在中間點燃熊熊烈火,隨後她會脫下自己身上血紅的禮服,投入烈火中燃燒。燃燒不會損壞她的服裝,但血紅色會隨著火焰漸漸燒盡,直到變回讓人難以置信的銀白色,有如天上的月來到了地面。

當服裝的血色都被火焰逼出,拉瑪朱會從火中取回自己的禮服穿上,然後彎腰抽起巴巴羅薩。吸收了禮服上的血紅,火焰越燒越猛,直到罪人的怨念以黑煙和火焰成形。拉瑪朱會掄起巴巴羅薩,跳起獻祭的舞蹈,一圈又一圈。舞蹈中,巴巴羅薩隨著拉瑪朱每一次的旋轉,吐信、盤旋,捲入怨念的火煙,再將其釋放。最終,在新的一年到來時,火煙隨著燃盡的柴薪消失,拉瑪朱對著虛空一禮,完成屬於自己的重生。

新的一年依然有新的罪人必須行刑,新的一年依然有新的罪惡必須斬除,自己的禮服,也會在新的一年染上濃地化不開的血紅。但這是社會必須流的血,這是行刑人必須付出的代價。天空慢慢亮起,彷彿受到清晨的迷霧與凜冽的空氣影響,老是嚷嚷著自己是醫神蛇杖的蛇腹劍巴巴羅薩也難得閉上了嘴巴。拉馬朱踢散餘燼,手指「叮」地彈響巴巴羅薩,在蛇腹劍的抱怨聲中,重新踏上旅途。旅途仍然漫長,但她是血上的拉瑪朱,在將名字交還給神之前,世界仍然需要的她手上的毒液與藥物。新的罪人已經列出,世上的行刑人同時踏出腳步。她們會割開世界的膿瘡,和自己的行刑武器一起,與罪人一同起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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